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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走来,有风雨伴随,也有落日相伴,那些有光影的良辰美景,老是爱好藏着掖着,稍不提防,就会有一束光彩从咱们头顶掠过
那些人在景中,景中有人的意象,也深深的招引着我,使我忍不住的一次一次的按下快门,不过为让这刹时的优美变为长久
我想在酒醉的状态下死去一定不会痛苦的,他的头是让淤血弄肿成那样的
出事前不久,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掉进酒缸里,衣服一片片地脱落并溶解在酒里,剩下一个赤身的他
他告诉我的时候,忧心忡忡的,我不知道这竟然就是一道谶机
王好杯中物,我好茶,不知道茶与酒的优和劣区别在何处
我知道茶可清心,酒能乱性,另外,在清晰的思维下静静地承受痛苦好呢还是让酒精来自己好点,这个恐怕不大好争出个高低来
王新昌曾经喝过我的茶,说这么难喝跟中药汁似的,我说你懂个屁,他说还是酒好,一杯酒入喉,神仙似的,什么事情都忘了
我在从殡仪馆回来的路上,是想了许多事情,这人活着也就七八十年时间,除去光屁股的童年和腿脚不灵便的老年,掐头去尾一下,也就三四十年的好光景,还要为生活而打拼,在成功之后快乐,然后承受失败的痛苦,这么一番折腾,头发悄悄就白,皱纹也上了脸,不找点乐子,是有点对不住这短短的三四十年光阴啊
那就喝酒,或者在口袋饱起来之后去嫖去睹?我觉得王新昌就喝点酒,这样来找乐子,的确不算是什么过份的事情
那么,他死于酒,是不是一种不幸呢?对于他,或许并不一定是,只要阴间黄泉道上仍有酒喝,在哪儿喝不都一样?殡仪馆在后山坡上,一溜的淡蓝色屋子,背景是一片新开挖过的红土坡,像流淌并凝结下来的血一样,黑紫色的,将淡蓝色的殡仪馆拥在怀抱里
在开挖的紫红色的山的伤口上边,长着一些稀疏的松子,这里的土太贫瘠了,树瘦弱委顿,像一些贫困家庭的孩子一样
有的树顶梢已经没了,秃着尾巴,苍老、无奈、垂垂欲倾,踣踬踉跄
草也瘦弱低矮,只有狼箕草长得茂盛,像一片灰绿色的苔藓一样,布满坡地上的陈积壤
我碰到一些黄栌树,也长得低矮委琐,叶子红得像刚流淌出来的鲜血,我怀疑这是从树梢头流出来的血,而这树底下是那些已经化为灰烬的亡灵们
风从松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发出一种尖利的怪叫声,吓了我一跳,头皮上一阵阵地发麻,右眼皮直跳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那天晚上,我睡觉都不稳,老是从恶梦里醒来,一次次地浑身大汗
我感觉这和王新昌或他的死亡有关,就开灯把那瓶酒拿了出来,倒满了一杯,走到窗口倒了下去,我嘴里喃喃着,王新昌你小子就别再吓唬我了,这酒你就拿去喝了,你得快点,说不定那边也有你这样的酒鬼,来和你抢着喝,我就管不着了
我感觉斟酒和倒酒的时候,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真见鬼,我这是怎么了!
回忆就是这么样一个玩意:当你想把它变成一个故事之前,会觉得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用笔真实地记下那些片段,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想吧它写下来时觉得一切都已经模糊
每个人都会有灰暗的过去,每个人都深刻的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是看上去有点书呆子气的好学生还是那些喜欢叛逆终日在街上行走的小异类
然而动作状况,我则爱好这四种身份的拉拢
比方翻译结束去上翻译课,大概凑巧用上翻译傍边的某个句子作例句;写完学术作品去讲阿曼文艺概论,对某个看法的报告就大概更有深度
其余,写完一篇韵文偶然拿到讲堂上顺便显摆一下也很爽啊!本来,如许进程也是一种节拍、一种处事节拍和生存节拍
"大门杀死她,大门杀死她!"宝物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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